碧荞去领了午膳,曾知潼在碧荞的伺候下用膳。吃到一半,她在唯一的热菜里头吃出来一根长发。
被“死亡”后,这已经不是曾知潼第一次在膳食里头吃出异物了。
以前每次吃出来,她生气归生气, 但好歹能忍住, 吃不下便把有异物的菜赏给碧荞。
此刻,她低头看着那根从嘴里头扯出来的长发,一想到宫女太监们没法每日洗头,那头发定有些油腻,她便恶心到不行。
扔下筷子,她侧身弯腰,捂着胸口不停的干呕。
碧荞连忙倒水,拍着曾知潼的背。
“姑娘, 喝点水簌簌口。”
曾知潼被恶心的双眼泛红。
起身挥开碧荞的手,她盯着桌上的饭菜沉默了半响,然后伸手掀翻了桌子。
桌子倒地,碗碟碎了一地,看着地上那油腻难吃的食物,她忽的笑了起来。
她眼角笑出了泪,“可笑,真是可笑,我竟是把日子过成了人人可欺的地步。”
“碧荞你说他们可是故意的?那群狗奴才定是故意的,不然我这膳食里头,怎的三天两头吃到异物。”
她提高音量,“现在是石子头发,再过些日子,是不是死老鼠都能吃出来?”
“啊?你说是不是碧荞?”
最后一声,曾知潼有些声嘶力竭。
眼泪湿了她的脸,花了她精心打扮的妆容,让她瞧着狼狈不堪。
捂着脸,她泣不成声。
碧荞沉默着。
曾知潼哭了许久,哭到声音了哑了,碧荞又听她说:“明日便是他的封后大典了,我早就劝自己接受这件事,可是我这心,一想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就疼的厉害。”
“他对我如此狠心不留情,我该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