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爷照例早走,意安自己晚上收拾收拾算完帐,锁了门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二十了。
也行吧她心里想着,反正自己也不害怕,这个点公交车上人还少,她不紧不慢的往车站走去。
今天晚上坐公交车的人还真是不多,除了坐着的,只有四五个人稀稀拉拉的站在车厢的各个角落。
她照例站在永远不会打开的左边的公交车门旁边,拿出缠成一团的耳机线,开始慢慢地解。
结果刚发动的公交车突然一下又停了,差点匡她一个大跟头。
一个青年人慌慌忙忙地上了车,她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了一眼害她差点摔跟头的人。没办法,公交车上人就是会变得易怒。
这一抬头看见上车的人,意安疑惑了大概有三秒钟然后立马转身朝车厢外低下头,希望上车的人看不见自己。因为她看见上车的人是于斌斌,而且他有种在四处找人的感觉。
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说过自己坐哪一路车来上班但是自己忘了。
可是绝对不是这一路,而且这个点了应该也不是碰巧有事坐这趟车,意安知道,这十有十一二是找自己的。
意安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他了,虽然自己是不太待见他可是也没主动去招惹过他啊,又不是自己开除的他。一下想到这一层她突然入赘冰窟,自己还是被别人摆了一道。
刘意安感觉到自己手都在抖,什么跟踪杀人犯、什么报复杀人、什么先奸后杀再分尸一下子就都涌进了脑子。
像他这种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工作他还觉得是因为自己给弄丢了。
反正看这个情形他肯定认为他是因为自己才被开除的,指不定能办出什么偏激的事来。包里说不定就放了把刀,也可能是硫酸,还可能是绳子用来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