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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安一直不相信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她觉得人一出生带来的就只有活下去的动物本能。

绝大部分人都是没多少善心,也被法律道德社会规矩约束着不敢做恶的芸芸众生罢了,她觉得好累,她连动物本能都没有了。

从她回来爸爸一直不和她说话,妈妈也不敢提有什么媒人来说亲的事,整个家又暂时维持住了表面的和平。

谨安把钱给妈妈的时候妈妈多少有些震惊,“我拿你的钱干什么,你又没工作,开学留着自己花吧。”

谨安把钱放到桌子上打磨着好几天来不及修剪的指甲,“你拿着吧,我这几天发烧又花家里不少钱,再不给家里点钱我爸又得心疼了。”

“你管他干嘛,他还能怎么你啊,自己收起来。”

谨安依然不紧不慢地磨着指甲,自己在咖啡店打工是不能留指甲的。

所以剪的很勤,已经很久没留这么长了,现在打磨平了还挺好看。

“他是不能怎么我,顶多就是打我一顿呗还能怎么样,又不能打死我,毕竟自己打死的不能和别人换钱。”

妈妈有点听不下去谨安话里的夹枪带棒了,她站起来把谨安拉起来坐正,“好好坐着,这么大姑娘了坐没坐相,你发烧这几天花这么多钱你爸说什么了吗。你这孩子,这话当着他你可别乱说。”

“我叫乱说吗?他不计较不趁机踩我两脚是为什么妈你真不知道吗,前几天没有媒人来我们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