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不动声色地往里挪了一下,然后理了理头发,“你怎么没把衣服换下来?”他还是穿着泼上了牛奶的衣服,纯牛奶又香又腻,谨安看着都难受。
孙秉龙一只手拿着药一只手端着一杯水,以为谨安在关心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事,先给你买药要紧,我和人家简单说了一下你的症状,他说你可能是急性偏头痛,现给配的药,可能有点多,来,你先吃了吧。医生说可能有点苦,你别嫌苦啊。”说着他把药递到了谨安的嘴边。
谨安的确有偏头痛这个毛病,妈妈每次拿来的药也是用草纸包着,黄黄白白的小药片。
她看了一眼孙秉龙手里的药,也没多想,就接过来一口气都放进嘴里,用水送了下去,是有点苦。
孙秉龙接过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温柔的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医生说这个药可能会导致嗜睡,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再睡一会儿吧,醒了可能就好了。”说完还是乖巧地蹲在床边。
谨安只好再次用被子蒙住了头,她不愿意让孙秉龙盯着自己,但是又不好意思再吼他离开。
困劲不一会儿就上来了。她不担心孙秉龙,她自信的觉得孙秉龙是自己的舔狗,应该不会也不敢偷偷对自己怎么样,再加上自己从来睡眠浅,就算是有点助眠的药力,她感觉真要是有人动自己,自己也能醒过来。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好像听见孙秉龙在喊自己。他应该是看看自己睡没睡着吧,但是谨安已经不想回答他了。
再后来,再后来他又怎样谨安也不知道了,她已经完全睡死了过去。
谨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屋里的空调被开得很足,阳光透过窗户照得屋里那么亮堂,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盖着被子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但头已经不疼了,身体却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