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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孙秉龙迈着他自认为很是风流潇洒的步伐,带着他两个伴郎冲着谨安走了过来,谨安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表现出对他的心嫌弃。

但是真的很难,他那种盲目的自信让谨安时时刻刻想劝他去照照镜子。

三个人走到身边,爸爸把谨安的手递到孙秉龙手里。一般到了这个时候,父亲和女儿才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仪式给人带来的心理冲击,带来的不亚于生离的心理压力。

但是在谨安和爸爸这里,两个人却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都感觉摆脱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大麻烦。

所以爸爸什么嘱咐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安安静静地让位,站到了一旁。

舞台上的司仪还在过度解读强行挽尊,“这女儿都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啊,把自己的小棉袄亲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恐怕谁都不好受吧,你看我们新娘的父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们请父亲到主宾席就坐观礼。现在有请我们的新郎带着我们美丽的新娘回到舞台,开启属于他们的人生新篇章。”

亲戚家的丑孩子开始稀稀拉拉地撒花瓣,音乐又响了起来,司仪还是一刻也不得闲的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词。

“伴随着这美妙的音乐,一对新人正携手并肩向我们走来,他们正理解月下老人的洗礼,享受这人生中完美的时刻,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让历史记住这天,公元二零一八年的农历八月十八日,新郎孙秉龙、新娘徐谨安缘定今生真爱永恒!典礼正式开始的……”

无论司仪在台上说什么,谨安始终一副你们都欠我钱的样子,妈妈在台下急得都想上台提醒谨安高兴一点。

可是谨安就像是被抽真空了一样,什么都不往脑子里听,就知道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说的什么自己一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人此刻在楼下,脑海是全是叶言言举行仪式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