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惠知行却不同意,“江放,我并不太懂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她那么考虑就正常,她不应该拿那件事来否定你才对。”
江放笑了,笑容里有些许苦涩,“可是很多人都对那件事持批评的态度啊。”
“难道你觉得那些所谓的大多数人说的就是对的吗?”
听此,江放顿了一下才道:“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我当初的做法是不是也欠考量。”
惠知行摇头,“江放,我有时候会觉得,现在说话的这个人不是你,不是我当初在雪区见到的你,不是那个自信勇敢、熠熠生辉的你……”
回来后的江放像是被斩断剑的骑士、被蒙上尘的珍珠。
惠知行感觉出来了,这座城市仍有太多江放不想面对的事和人。
她将自己又缩回了蜗牛的壳里,竖起了厚厚的刺。
可她却不知道,蜗牛的壳并不坚硬,她的那些刺也并不能抵挡所有外界的侵袭。
江放没想到惠知行会给当初在雪区的她那么高的评价,抬头看向惠知行,一时愣了神。
惠知行看着她道:“江放,过去的事你迟早得面对。不然,你永远都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江放又低下了头,“我……我……”
见这样犹豫的江放,惠知行忍不住说道:“江放,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母亲着想,你必须得向前走、必须得战胜自我、必须得强大。
因为,她需要你的照顾,你是她依赖的盾,如果你都不够勇敢强大,怎么陪她战胜疾病的难关?”
“而且,你母亲的手术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就算你像现在这样再多打三份工,仍然很难凑足她的手术费、住院费、医药费和肾源费。而且,到时候你会因此很忙,根本就不会有时间照顾她。”
“但是,你这次摄影大赛的奖金很丰厚,已经可以帮你分担一笔很大的费用,我相信,只要你重回自己熟悉的、擅长的领域,你就一定可以凭自己的能力直撑起你和方兰两个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