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知行倒是心情好了一些,走上前道:“大伯,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我们会把您的衣服穿脏,他主要还是想说您的衣服我们穿完后会洗干净再还给您的,您不要嫌弃才好。”
惠知行这番话多了几分同长辈商量的示弱。
郭大伯听此,看了惠知行两眼,脸色虽没好多少,语气却没有那么硬了,“我这个老头子能嫌弃什么,你们别嫌弃我就行。”
说罢,他顿了下道:“我去拿衣服,你们在这等一会儿。”
郭大伯一离开,三人之间的气氛就又诡异般地静下来了。
江放了解周元,他不爱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想了想,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郭大伯他这人只是说话态不太讲究方式,但心地不错。”
这不算是为郭大伯说话,只是实话实话说,通过昨晚和他的相处,江放给出了她认为的中肯评价。
周元知道江放这番话是说给他听,识好歹地轻应了一声「嗯」。
惠知行看了周元一眼,皱了皱眉才收回视线。
拿完衣服后,几人回各自的房间。
惠知行和周元的房间相对,距离江放所在的房间都隔了一个过道。
两人洗漱时间相当,都在屋里「磨蹭」了一会儿,打开门时看到对方,都愣了一下。
然后,都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对方穿的衣服。
他们都不矮,郭大伯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都短了一大截。
郭大伯的黑色长裤穿在周元身上变成了八分裤,穿在惠知行身上则变成了七分裤。
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滑稽。
惠知行的嘴角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