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手机响起，她接通，说道：“马上下去。”

是她叫的车到了。

转身，宋佳雪拎起一个箱子就要往楼下走，宋明安下意识地就要去抓她的手腕，却在对上她的眼睛时又缓缓地松了手，最后只道：“我帮你……”

说罢，他转身拿起另一个箱子就往楼下走。

焦卓在楼下客厅坐着，看宋明安和宋佳雪相继拎着一个箱子出去，又见宋明安从上楼搬了一个箱子下来，想问宋明安是怎么回事，却没敢问，只能到门口问宋佳雪：“你们这是做什么？”

宋佳雪看着焦卓，半晌没有回话。

焦卓被她看得焦躁，“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宋佳雪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妈……”

顿了下，她才继续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以后，你不再是我妈，我也不是你女儿，没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不用再联系了。”

焦卓眉心狠狠一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佳雪没有再回答，只是看向已经在门边站了一会的宋明安道：“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放上车吧。”

刚说完，她就咳了两声。

宋明安忙走到她身边，“是不是感冒了？”

宋佳雪摇头，接过箱子，只留了一声「再见」，便没再回头上了车。

焦卓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事情不对，要上前阻止宋佳雪离开，却被宋明安拽住胳膊拦住了。

焦卓看着宋佳雪乘车离开，只能追问宋明安：“明安，佳雪她这是怎么了，她突然收拾这么多东西干吗？”

宋明安看着眼前这个保养精致到连问跟自己亲生女儿有关的问题都没有多少担心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不知道是为焦卓悲哀，还是为宋佳雪悲哀，又或者是为顾长福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