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插曲后,伦纳德和吕布返回了小荆棘堡中。
吕布说,“不惩罚那个马夫吗?”
“为什么惩罚?”伦纳德问。
“倒不是因为冒犯了您的问题,”吕布说,“我知道您并不在意这种冒犯。”
“那是因为什么?”伦纳德问。
“油嘴滑舌的人并不能胜任重要的岗位吧。”吕布说。
伦纳德笑了,“你这说法就好像那些鸡汤故事里,大公司总裁伪装成普通人去基层溜达了一圈,然后凭借片面观感便随意罢免、升职了一些人一样。看起来似乎颇为鸡汤,但其实颇为扯淡。”
吕布:“嗯……很奇异的,我居然听懂了领主大人想要表达什么。”
“那个马夫是否胜任这份工作,得由他的上司来决定,这方面的判断我并不如马场的负责人,所以我还是不插手比较好。”伦纳德说。
吕布点头:“明白了。”
……
将新的一年各项工作布置完毕,进行最后的审查后,伦纳德便重新返回了北方。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皇城,而是先去了冷水鱼镇。
这里的海洋原本就没有受到污染,近海的物种资源本来就很丰富。
在伦纳德的命令下,经过半年的培养,渔场是越来越丰饶了。
一网下去,除了虾蟹鱼类,还能看到不少海藻。
在正常渔场中,海洋植物基本可以等同于海藻,除了海藻外,只有大约百分之十其他的海洋植物。海藻通过光合作用制造有机物,成为海洋万物生长的基础。
冷水鱼镇渔场的海藻生机勃勃的生长,昭示了渔场欣欣向荣的前景。
伦纳德和张弘范一行人到达冷水鱼镇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从小荆棘堡到大陆最北的冷水鱼镇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比起从前来说速度已经快了不止一倍,而且舒适程度是呈几何倍的上升。
伦纳德和冷水鱼镇镇长简单会面后,便直接来到了冷水鱼镇渔场。
夕阳西下,海风吹来,他感觉心头一阵宁静。
张弘范和镇长在旁边一直说着话,张弘范是冷水鱼镇实际意义上的第一把手,这次离开一个冬天,所以有很多事情需要对接,很多情况需要了解。
夕阳又落下去一些,海水在暮色中沉稳地有规律地拍打着沙滩,夜幕下的波涛看不真切。
张弘范走到伦纳德身边,说道:“今晚看起来天气不错,要出海玩一玩吗?”
“夜钓吗?”伦纳德饶有兴趣地问道。
“应该是吧。”张弘范说,“各项物资都齐全,夜晚的大海也别有一番风味的。”
“好。”伦纳德愉快地答应道。
镇长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伦纳德、张弘范、吕布以及几个渔民一起上了颇为豪华的渔船。
船舱里有温暖舒适的休息处,不比陆地上差的厨房,镇长还准备了让任何一个酒鬼眼睛发直的酒柜。
天黑了下来,船上的灯都点亮了。
这艘船是专门造来服务于贵族的,海上也不缺灯油,所以整个船在火光中显得更金碧辉煌了。当然这些灯也不全然是装饰,它还起着一定的诱鱼作用。
伦纳德、吕布和张弘范上了甲板,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木质鱼竿,准备夜钓。
也别小看这种传统鱼竿,手工的木质鱼竿,如果手艺精湛,熏火处理得好的话,使用起来不比现代的工业鱼竿差。
当然这只是一种无奈之下自我安慰的说法,这种手工的木质鱼竿收线是不能钓特别大的鱼的,其次就是钩也丢不到太深的地方,现代工业鱼竿时常放个五六十米的线,然后用电绞拉上来,如果是手摇的话那得摇一万年。
张弘范是钓鱼的好手,伦纳德和吕布好好请教一番。伦纳德听了一会儿感觉挺简单的,于是就抛钩想要尝试一番。
很快鱼钩就有拉拉扯扯的感觉了,伦纳德赶紧收线,结果发现鱼饵被咬掉了一块儿,没有鱼上钩。
“看起来鱼比我想象的机智。”伦纳德说,他又把鱼钩扔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又有鱼在咬钩,拉上来后鱼饵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难。”伦纳德挠了下头说道。
吕布收杆,伦纳德拉长脖子想看到吕布一无所获的样子,结果吕布起钩后,在甲板风灯的照耀下,一条鲟鱼正很有精神的扑腾。
鱼背部是棕灰色,腹部是标准的白色,长得有点像西伯利亚鲟鱼,也有点像施氏鲟,但细节有所不同。也不知道它的鱼子做成鱼子酱后是不是和西伯利亚鲟鱼鱼子酱一样好吃。
“运气不错。”伦纳德挺开心,“看起来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
这只鲟鱼个头很大,一般来说鲟鱼的肉质都很好,吕布这一条鲟鱼足有四十多斤,够好好的吃一顿了。
四十多斤在鲟鱼中其实不算什么,2016年,黑龙江的渔民曾经捕获一条重达400斤的施氏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