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亲亲热热地拉着他手,说起体己话来了。
“郎君在此处过得可好?夫人为难你没有?”周郎君笑得花枝乱颤,眼底暗暗瞟着侧屋里装饰摆设。
“有劳周郎君记挂,比从前的确好上一些了。”迟月揺没经历过后宅勾心斗角,一板一眼地答着。面上还平稳,手心早攥了汗,只想千万莫给夫人丢了脸面。
接着又是些无关大雅的寒暄,无非绕着吃穿用度打转。
又说几句,周郎君状似无意提起:“听说昨日老爷在郎君屋里歇下了,可是真的?”
迟月揺脸色白了白:“老爷来过,却没歇下的。梁郎君将他请去了。”
周郎君只当他记恨,不以为意,心底早打起改换门庭的算盘。不说吃穿用度如何,单提能见着老爷,留他住下,都叫人眼红。
迟月揺笨嘴拙舌,尚有如此优待,他周若这般长袖善舞的人物进了主院,可不知要混出何等风光。
于是只七拉八扯地赖着不走,等那失宠主母回府呢。
季蕴回屋吃了茶,休息一会儿,早有青杏绘声绘色地讲那周郎君怎样的厚脸皮,又讲小郎君如何冷着脸,和平时不同。
他听一会儿,放下茶盏。
罢。
“唤迟郎君来一趟吧。”
不知那小家伙如何急着等他去救。
红花进屋通报,果然二位郎君一道来的。
有外人在,迟月揺一身规矩便落不下。低着头行礼,乖乖巧巧问道:“夫人唤妾?”
季蕴未叫二人起身,只边上丫头扶他们坐下。
“迟郎君屋里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