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逗他:“挑扁担,扛锄头,乡下种田去。过苦日子,你肯不肯?”
小郎君毫不犹豫:“和夫人在一起,什么都好。”
想了想,皱眉认真道:“妾会缝补刺绣,可以换一些钱的……夫人,夫人会什么?”
说起刺绣,季蕴忆起许久以前,瑟缩成一团的小郎君双手捧着绣好的荷包,头也不敢抬地细声说送给他。
如今也是晨起讨亲吻的妙人儿了。
故意又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小郎君迟疑了一下,微微紧张了,却仍傻乎乎道:“那,那妾觉得,种田妾也可以学……”
抬头吧唧一下亲在季蕴下颌,给他打气:“夫人别担心,妾可能干了!妾被家里卖掉之前洗衣做饭都做,一定养得活夫人!”
“我们造一个小小的屋子,养几头猪,种一点菜……妾平日做些衣裳,拿到集市换钱去……”
迟月揺越想越甜蜜,简直美出花儿来。
季蕴失笑,低头同他接吻。
“小傻瓜,”话语缠绕在在唇齿间,“我怎么舍得。”
离开那日满庭芳无人出面。有下人三三两两聚着窃窃私语,来瞧这下堂主母的热闹。
小郎君在屋里手足无措地看点翠青杏她们收拾,想去帮帮忙,被季蕴拉住。
他们没带走多少东西。几人轻装上了马车,摇摇晃晃走一路,迟月揺已困倒在季蕴怀里。
再醒来,独他一人在房间里。慌着坐起来,点翠得了动静。
“夫人醒了,”她笑道,“奴婢服侍夫人更衣。”
“夫人?”迟月揺懵懵转头看床上,回头道,“点翠,夫人不在这儿。”
点翠已叫人拿了衣裳,扶他站起身。
“您可不就是夫人么?”点翠为他穿好衣裳,理理衣袖,“主君为夫人挑选的,果然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