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摇真羞了,眼神躲闪着不说话。过半晌才小声开口。
“夫,夫君……”
他终究是怕羞的,讲不出过分的话。只软软翻来覆去地念,教人心都化了。
“哎。”
季蕴抬腰起身,奖励他一个缱绻的吻。
晚些他们共同看了宅子。这里庭院略有不同,除了花草,还有错落的几个小池,烟柳摇曳,更有江南气。季蕴道夏日池里有荷花的,只是现如今败了。
小池环绕一座假山,上边有个红木翘角亭。季蕴这几日仍有得忙,并且均是要出门的事务,迟月摇便待在那高高亭子里。
日头西斜,季蕴带一身冷气踏进院门。抬眼便见一身绿罗衫的人儿踮脚扶着亭子,抑不住欢喜地冲他摆手。
季蕴上亭,微皱眉道:“怎又待在这儿?石凳冷得很,莫要着凉。”
迟月摇傻乎乎地笑:“站在这儿,您一进门,妾便看见了。”
季蕴瞧见他身后石桌上有东西,倾身过去。
迟月摇这时反应倒快,往下一倒用上半身盖住,涨红了脸与季蕴对视。
“您不许看!”
“晚了,”季蕴道,“已经瞧见了。”
厚厚一沓宣纸,顶上一张歪歪扭扭写满“季蕴”二字。季蕴先觉好笑,又有道不明情愫在心头。
“哪个教你的?”
“是点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