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妈妈,快暖些酒来,今日可冷死我了。”季皎正同迟月摇打着绦子,瞥见郭妈妈进来换炭火。可让她逮着了,笑嘻嘻地要讨酒吃。
郭妈妈换着炭火,头也不回道:“姑娘少喝些罢,早晨便要一回了。既不出门,哪里遭了冻?”
季皎道:“我虽不出门,月摇可要出的,他来我这儿这么些时日,还不曾尝过我的桃花酒呢。”
迟月摇放下手中绦子,忙开口道:“爷没说让我吃酒呢。”
“那他叫你不吃酒了?”季皎问。
双儿偏头想了想,迟疑道:“好像也没说。”
季皎笑道:“这不就成了!郭妈妈,快暖些酒来罢!”
酒壶端上来,季皎先替迟月摇倒一盅,再给自个儿满上。双儿往日常见季皎变着法子讨酒吃,之前问他一次,双儿没接。而这回季皎是借着他讨来的,便无论如何让他吃上一盅。
迟月摇看一眼桌上两只祭红釉酒盅,又看一眼季皎,绞着手不去拿,一副乖孩子的为难样儿:“皎姐姐,还是算了罢,你喜欢便多吃些,爷没说让我吃酒呢……”
季皎装作不虞道:“你可知京城多少官家小姐想吃我一盅桃花酒么?这是好东西,也是你来了,我才请一盅,哥哥要吃都未必给他。再推辞,我可生气了!”
双儿倒是早不怕她了,可性子仍软绵绵的。于是脸色一垮,委屈道:“我喝,我喝。”端起小盅喝了,小脸皱成一团。
季皎拍手笑道:“这才对嘛!这酒可辣,是不是一盅下去,身子都暖了?”
等那股子辣劲儿缓过去,双儿才睁眼,惊讶道:“真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