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所赠的礼物,想来都是手下人挑选的,所以才会没有半点印象。”
礼物不求贵重,但求心意,但渣男是没有心的,武易的渣渣程度直逼批发心形石头广送有缘人的当代海王。
武易心虚之中结结巴巴地狡辩:“怎么可能…送你的首饰全部是我亲自挑选的…只是…只是一时忘记了而已…我平时公务太忙…那个…琐事难免记得不甚清楚…”
古今渣男大同小异,都喜欢以工作忙为借口应付女人。
景栗轻哼一声,道:“侯爷有话请直说,不必绕弯子了。”
武易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最柔和的声音道:“近两日风波不断,母亲她老人家病倒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需要由夫人出面料理,别再置气了,跟我回家吧。”
“敢情侯爷是来请老妈子的!”景栗只想啐渣男一脸,毫不客气道——
“昔日婆母满汴京城地宣扬,斥责我能力不济,处理不好家中事务,在这风口浪尖之时,只怕我回去会惹母亲更加不悦,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母亲…母亲是爱之深责之切…”武易厚着脸皮为自己的老娘找借口:“母亲相当看重你,她平日之所以苛刻,其实是为了磨练你,好让你能尽早独当一面。”
“原来母亲是为了栽培我呀!”景栗强忍扇他巴掌的冲动,果然人至贱则天下无敌,多不要脸的话渣男都能理直气壮地讲出口,她非得好好教教这大猪蹄子做人的道理不可——
“婆母堪称是汴京贵妇界的表率,哪家的大娘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下毒害人的梅小娘和玉小娘全都是她老人家亲自为侯爷选的,吕家表妹也是被她老人家宠的无法无天,最终才惹出大祸。
婆母的眼光简直又准又毒,像我这样心不狠手不辣的善心人,哪里入得了她老人家的法眼,如今我已彻底认清了现实,婆母根本不是在磨砺我,而是想尽早把我这个‘异类’赶出侯府!”
景栗一口一个“她老人家”,表面是尊重,实际为讽刺。
武易是标准的愚孝妈宝男,事到如今还不死心,想要尽力帮黑心老娘洗白:“这…这件事有误会…母亲只是被梅小娘和玉小娘蒙蔽了,她现在已经认清了这两人的真面目,你不要记恨母亲,她毕竟是长辈,所有的事都算做我的错,好不好?”
景栗不依不饶,反问道:“敢问侯爷错在何处?”
她的真心话其实是——什么叫算你的错,明明就是你的错!
武易压根儿不认为自己有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想要尽快哄骗她回去平息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