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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路都走不稳,呆呆地在想什么?”林摩斯表达关心的方式与众不同,无论谁听都像是嫌弃。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景栗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嘴上没好气道:“我家被偷了,连伤感一下都不可以吗?”

小表弟肖然总算是识眼色了一回,主动说:“表哥,把车钥匙给我吧,我来开。”

“李福尔”和林摩斯,婚约期长达七年的未婚夫妻,在夜色冷风之中相隔一米沉默而立,莫名像是一对爱情葬在婚姻坟墓里的七年之痒老夫妻。

坐上车后,肖然询问路线,景栗转述gs独教授的远程导航内容:“右拐,第二个路口再左拐。”

相当巧的是,林摩斯居然和她罕见地默契了一次,在同一时间说出了相同的话语。

“表哥,你常去福尔姐姐家吗?”肖然多嘴多舌的老毛病又犯了。

肖然作为下属,堪称职场反面教材典型,作为表弟,实乃讨打的熊孩子。

林摩斯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拜年的时候去过两次而已。”

景栗不清楚他所说的“两次”是实词还是虚词,反正回数肯定不多。

订婚七年,连去对方家里拜年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们这纸婚约真真是笑话。

突然,独教授发出一声土拨鼠式的刺耳尖叫,景栗的耳鼓膜差点被震裂,她恨不能用毛正式的中西合璧语风吼一句——

whatareyou弄啥嘞!

“原来的故事里根本没有这场盗窃案,难道是毛正为了报复你而做的吗?”独教授心慌意乱,连连拍桌——

“完了完了完了,如果解怨标的物不幸被毁,咱们事务所全员都会被扣减三十年的寿命!”

景栗身在汽车后座,心却悬在峭壁边缘,离崩溃仅有半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