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忘记了…”景栗随口应付,并道:“一会儿回家之后,让人多买些羊脊椎骨回来,我想试着做一道新菜。”
祝妈妈十分费解:“羊脊椎骨上没有几两肉,能做什么菜?”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景栗卖了个关子,主要是很难凭借语言向唐朝人解释清楚香辣羊蝎子的美妙滋味。
远程坐镇的两位队友也没闲着,屠豪一边吃着羊蝎子,一边和开饭店的朋友打电话,让对方帮忙找一位做羊蝎子的顶流大厨,他要出高价买秘方。
不同财富阶层的人思维有天壤之别,如果是景栗做后勤,只能上网搜炖羊蝎子的方法,钱多人脉广的土豪鲜肉则不同,能用金钱解决的事从不多浪费时间。
走出醉仙居,景栗刚准备上马车,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真是稀奇,方才折腾那么一大场闹剧,楚家大小姐居然还有胃口,而且没有选自家酒楼,而是白白往别家饭庄送银子,是为何故?”
冤家路窄,此人正是一心盘算买下凤临阁的米子游。
见对方言语带刺,景栗自然也不会客气:“游公子,你真是吃萝卜沾酱油,闲得慌,我在哪里吃饭与你有何相干?”
游公子先前被骂,现在又遭怼,他是长安城风流阔少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从没受过女人的气,心中自然怒火翻涌——
“传闻楚家大小姐温良贤惠、知书达理,想不到只是徒有虚名,嘴巴比刀子更锋利,脾气比炮仗更火爆!”
他说话时一直晃着画有锦绣百花图的折扇,可是并无半分文人气质,倒是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做作油腻感,晃扇子时的内心os仿佛是——
我命油我不油天,油光普照,腻绝九州。
景栗眼下的身份是大唐淑女楚凤鸣,当街撕逼有失身份,她以沉默表达最大的藐视,仅甩给油神一个藐视的白眼和一声不屑的“哼!”。
她的表现,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非得…”米子游啪地合上折扇,恼怒中差点捏碎扇子的檀香木骨,可他不得不强忍火气,身为男人,总不好当街和女人一般见识,只得强行把话题拉回买店铺一事——
“凤临阁如今的饭菜又贵又难吃,连你都嫌弃了,确定不考虑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