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于算计,惯用心机,很少直白坦露心迹。
景栗权当笑话听:“你对我完全不了解,怎么能确定我们是一样的人?”
“在本该天真的年纪,却像大人一样玩弄心机阴谋,这样的我们,生来注定不幸…”皎洁如水的月光下,屠铭中的脸色莫名阴沉,眉宇之间似有一团浓的化不开的悲郁愁云——
“你我之间确实有互相利用的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确很有默契…也许将来…咱们两人能够成为彼此坦诚的知心朋友…”
他讲最后那几句的时候,语速明显放缓,不是绞尽脑汁编谎话的慢,而是在斟酌吐露心声的最佳措辞。
景栗能够看得出,大侄子的这番话是出自真心,但正因为如此,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们之间本该是以利益为纽带的利用关系,不掺杂任何感情因素,这样在最后反杀大侄子的时候,她才能毫无负担地下狠手。
受屠豪的影响,景栗一直都把屠铭中看做是大反派,变着法儿地折腾他,知道这一刻才发现,其实大侄子和屠豪一样,都是豪门可怜人。
“你突然失踪,我真的很担心,以后不许再玩这么出格的游戏了!”屠铭中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用半严肃半宠溺的口吻说——
“拜托你少让表哥操点心,公主表妹殿下!”
“氛围莫名有点奇怪…”吃黄鱼汤面的独教授隔着屏幕依稀嗅到了恋爱的味道,像中学教导主任一样,立刻出手制止这段“孽缘”——
“你俩的这波互动有点像甜甜的早恋,可你们明明是血浓于水的表亲呐!”
“血浓于水这个词太夸张了”,屠豪脚踩平衡车取回奶茶外卖,正好听到了大侄子的这段“真情告白”——
“屠家和单家是远房表亲,到我们这一代亲缘关系远到十万八千里,只是因为商业上有合作,所以两家人的关系才走的比较近而已。”
“这么说来,假如单子悦没有遭遇意外,将来她有可能和屠铭中是一对儿…”独教授的脑洞突然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