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山等人讲不出话,只能“呜呜呜”个不停。
景栗背手踱步上前,冷冷一笑,揭晓答案:“要想炼成长生仙丹,单单有纯阳十牲不够,还需要命格至阳的五人生祭,五位自愿做朝廷忠犬,自然也应有为陛下长生大业牺牲的觉悟,有谁愿意主动进药炉,做第一位生祭者呢?”
他们五人当朝廷走狗,为的是荣华富贵与飞黄腾达,而不是被送入药炉做药引。
他们这才意识到即将大难临头,出于求生本能,疯狂扭动身躯,只想尽快逃离此地。
论起狠决无情,无人可与残暴广陵王的得力心腹相媲美,穆统领直接拔刀,捅向离他最近的令狐清的腹部。
利刀刺穿人的身躯,闪着寒光的刀尖上血一滴滴滑落,穆统领的表情却比杀了一只鸡还淡定,扭头问“英台”——
“英门主,他只是受了伤,但是命还在,用这样的人炼丹,应该不影响药效吧?”
“无妨…”在她目前所经历的所有故事里,这无疑是最血腥的,广陵王及其心腹皆如恶魔一般,景栗的视线下意识避开血迹,努力镇定心神,保持住反派人设,清了清嗓子之后说道——
“顺着药炉两边的梯子上去,打开上面的盖子,把祭品送进去即可。”
她白天见英家的弟子就是这样往两米多高的药炉中添材料的,还爬上梯子瞧了瞧,只要挪开盖子,即可将人丢入其中。
梁伯山本以为性情软弱、不食人间烟火的“英台”是任由他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被软柿子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