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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那点心不在焉掩饰的并不好,何谓说:“既然关心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萧何低着头,语气平静,“怕吓着他。”

何谓叹了口气,“……不会的。”

萧何抬起头看着何谓,手里的筷子不自觉的握紧:“当年那些人要绑的人是我,他本来不该经历这些,您不是也看见了,当时在医院……他怕我。”

萧封起不知道萧何走之前医院里发生的事,何谓却知道,他以为当时两个孩子还小,或许过几年就会忘了。

何谓安慰他,“小祈现在长大了,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跟人打架的样子,两年前你把他送去医院那次,你看他怕了吗?”

没怕。

被一条街的alha堵了,打了个遍体鳞伤爬都爬不起来,出了院立马就去找场子。

跟小疯子似的!

萧何摇头苦笑,“有些事即便长大了也不会忘,我没有忘的,他也没有。”

何谓张了张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到现在都不懂,当年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倔。

就因为那时候路至祈在医院里哭着喊着不让他碰他,他就顶着一身伤在病房外面站了一夜,第二天就跟外婆走了,这么多年了,小孩子的心结也这么难解。

何谓说:“你走了之后小祈虽然没问过你,但他经常来我们家,有几次自己在你房间里睡着了,你段叔说那段时间小祈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可是在你房间里他睡的特别香。”

萧何听完笑了下,打着哈哈说:“是吗,那怎么没把我的床搬去对面?”

“没搬,费劲。”何谓说,“我把你们当时午睡时候盖的小毯子给他拿走了,一直到小学毕业他都一直盖着,后来是因为洗了太多次不能用了你段叔才给他换了。”

萧何喉间哽了哽,没再说话。

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