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见不得薄司寒多么伟光正,多么心向光明。
而是,薄司寒有洁癖。
很严重的洁癖。
他见不得手里的东西肮脏,所以才会出国留学。他也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以残次称之。
像余夏这般跟人订过婚,是被人贴过标签的,于薄司寒而言也是残次品。
第一次听这论调,还是跟薄家管家闲聊。
那时,余夏已没办法回病房了,秦孑和江宴听闻她住院来医院堵她。她被逼无奈就只能躲在薄司寒的病房里,管家来送粮食时,无聊之余跟他她聊了起来。
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
其实她大底能猜测出秦孑想为游艇上一事道歉,可她并不想以愧疚结束那场闹剧。
她心胸没那么宽广,她甚至能想象到,如果余秋秋下次求他做什么,他依旧会不遗余力去做。
她不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至于江宴,她始终看不懂他。
在失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余夏陷在黑暗,唯有耳朵和手指去触摸感受周围的世界,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壮志未酬却率先被折断了翅膀。
有许多事,她还没去做,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江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