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开的恐惧让她几乎忘记所处得环境,在手脚被解开的那个瞬间,她连矜持都顾不得伸手抱住程斯年的脖子。

“我……我好怕,程斯年,我……我真的害怕。”

程斯年身体一僵,迟疑了许久,才伸手抱着她的肩膀,眉峰微皱安抚道:“没事。”

门口传来鼓掌声,不是严肃又是谁。

“哦,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他揶揄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有些事情,如果摆上明面,就会让人变得腻烦讨厌。

就像,余夏喜欢程斯年这件事。

余夏不敢被挑明,不敢去听程斯年的答案,但严肃却成了戳破真相的那根针。

在离开学校的路上,他句句相逼。

“程斯年,你别不是喜欢余夏吧?”严肃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小孩。

没长大的样子。

程斯年认真思考后,声音凉薄说:“不喜欢。”

尽管早有预料,但心底还是像坠着千斤重的铅球一般沉重难过,虚假的笑都扯不出来了,唯有一句:“严肃,以后别乱说。”

出了学校,程斯年上了公交车,那些充斥着胸腔里的害怕、期待、踟蹰、惆怅、想念一股脑全部涌动而出,余夏不知道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多久,周围站着男女老幼,没走的严肃。

混杂着各种难闻得气息,实在不是个宣泄情绪的好地方。

那晚,严肃将眼睛哭肿的她送回家,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灯红酒绿。

“有那么重要么?”严肃似笑非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