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烦死了!”停滞焦躁的司机又找回了道德制高点,怒斥道:“没学过交通规则么?看不懂红绿灯么?”

傅乘薄唇抿成一条线,手指微顿,微合的眼眸里透露出几丝杀气。

站在对面的余夏眼见交通快堵成一锅粥,十字路口“滴滴滴”的鸣笛声越来越乱,红绿灯下的行人指指点点,在感叹傅乘过于俊美的容貌和不良于行时,又议论是谁家的,渐渐扯上了马路自杀上。

余夏顾不得许多,跨过马路在傅乘饱含薄凉又怀疑的眼神里,推着轮椅急急过了马路。

过了斑马线,她沉默了下,眸底闪了闪道:“先生,您是一个人出来么?需要联系家人么?”

傅乘冷淡的望了她一眼,操控着轮椅继续往前走。

似,不太想跟她搭话。

那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在蔑视卑微的蝼蚁。

余夏被那眼神冻了下,望着渐行渐远单薄的背影蹙眉。

按理说,这里离傅家极远,是怎么来这儿的?

照顾他的人去哪儿了?

不对劲。

余夏迫不及待确定程斯年没事,跟路人匆匆借了纸笔写好电话,朝错落消失在人潮里的轮椅跑去,眼见他又要闯斑马线,眼疾手快冲上去抓住了轮椅,将人扯了回去。

傅乘疏冷瑰丽的眼眸望向她时,神色疏淡又冰冷,按着轮椅把手的手紧了两分。

“什么事?”薄唇微启,声音喑哑。

“先生,那是红灯。”余夏抿了抿唇,抓过他的手将电话号码塞在他手里,定定道:“虽然有点唐突,但这附近最近不是太安全,如果需要帮助,可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