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持续进行了三个小时,出来时医生神色古怪,感叹着人体奇迹,丝毫没想到都刺到心脏了还能活下来。
程斯年在两日后醒过来,察觉周围的环境愣住了。
余夏撕掉了伪装,面容沉静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我是谁,现在,一起把人揪出来吧。”
从塞拉那里,她套到不少事情。
譬如:他是因柜子上的封条不见被吵醒,在学校里,程斯年能感应到那张封条的存在,而现在造物之书破坏法则,改写着世界。作为先知,他得确保她安全,引导世界走向终点。
或许,一开始会害怕他再次陷入沉睡,害怕他会离开。
与其不安,不如与他并肩作战。
程斯年沉默了下,望着她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夏端正坐着,双手交握,大拇指摩挲着,良久才道:“因为很喜欢你,害怕你把我简单的当成同事。”
如果哪天他离开了,也依旧不知道她的心情。
总觉得,很遗憾。
不如,一次戳破。
尽管,在医院里说这些一点都不美好,甚至每个字都在刺痛她的神经,在将她往深渊边推。
“……”程斯年目光闪了闪,有些震惊,有些无措。
“程斯年,有些人叫我塞拉,有些人叫我夏夏,这些都不是独一无二的,”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像被铅球套住似的,抿唇望着他道:“如果哪天你喜欢我,我希望,你能喊我一声阿夏,那样,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
“余夏……”程斯年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