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没能折腾余夏让他心底不悦,免不得将就对容诗语下手。

若说以往,他多少对容诗语还手下留情,现在他只想报复,特别是每次看到容诗语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就能想起在酒吧里狼狈的那晚,时时刻刻在唤醒那段不堪的记忆。

是以,他只想玩死容诗语,让她在学校寸步难行。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的。

容诗语这段日子过得水深火热,从出门到校几乎是一场跋涉的战役,自行车摆在外面被陆建砸烂了,途中被他的小弟们抢了书包,把里面的书到处乱扔,作业被撕扯成碎片,好不容易到校都是第一节 课下课。中午吃饭他们总有何种各样的手段让她吃不下去,放学后被堵在校门口生拉硬拽去酒吧,硬生生被灌着喝酒……

尽管,她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这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挑拨着她的神经。

容诗语在等,等余夏,但网上新闻肆掠着,让她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瞧瞧躲在被子里抹了许久眼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也是有光亮的。

她会想起在酒吧里,她跟余夏高声呐喊,想起她们迸发出的无可比拟的勇气。

这浑水没人想趟,陆建等人的言辞越来越放肆,她察觉头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闪电快要劈下来将她劈得粉身碎骨。

周一考试,她来时语文考试都过了一半,监考老师差点没让她进教室。

“你管不着!”容诗语斜睨了陆建一眼,那双疏淡的眼眸变得冷冽不耐,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扫了眼跟小流氓似的凑上来的其他人:“让开!”

她比人几个男生矮了一个头,嗓子又是一副天生唱歌的嗓子,似黄鹂鸟般,气势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