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语淡淡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陆建抬眼看她,又别过头去烦躁道:“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会原谅,他才不需要那种东西。

“如果可以,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容诗语拉了拉书包,眼神疏冷凉薄,她朝江宴微微颔首,无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朝考场而去。

陆建胸口跟被塞了石头似的难受,望着余夏机械道:“对不起。”

“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余夏弯唇笑道,“因为你对不起的从来不是我,而是那些被你欺负过的人。”

陆建抿唇。

欺负谁?也不看看到底谁欺负谁?明明他才是被欺负哪个!

“叮铃铃——”

考试铃声响了起来,江宴和余夏拔腿朝第十考试跑,留陆建一个人凉飕飕在走廊上。

没有人,来叫他。

没有人,来告诉他,他是对的,其他人是错的。

也没有人,再来告诉他,满腹委屈得加倍还回去。

好像,一下子周围就空荡荡的。

周二下午考试结束,不少老师都将试卷给批阅完毕,余秋秋凑在办公室跟老师们软膜硬泡,东拼西凑将总分算了出来。

688分。

这分数,拿下年级前十稳稳的,且这次数学和英语极难,大题不少人被扣了分,没准儿还能进年级前五。

不枉费她这两周拼命复习抠知识点,一想到她将凭借接下来的考试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就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