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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月白还沉浸在舒适怡然的氛围里,仟洺和墨流觞已经从书房出来了。

“小墨,你真的太厉害了,这残缺已久的静心谱都能补全。合欢宗欠你一个大人情。”

“好说,好说。”

“那我先走了。”仟洺将谱子放进储物囊,心情大好,路过詹月白还顺手揉揉他脑袋。

詹月白蓦地瞪大眼睛,咬了咬后槽牙。他努力克制着愤怒,捏紧手上的锄头。

“你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仟洺玩心大起,忍不住想逗他,就捏了捏脸。

詹月白锄头举了起来。仟洺身形一转,嬉笑着消失在眼前。他手上一空,锄头被甩出去碰到墙,又落到地上,砸坏了白芷刚安置好的苍兰。

“怎么脾气这么大,不就是摸个头?”墨流觞轻轻一挥将锄头移开,但苍兰的花苞已经被压没了。

看到墨流觞走过来,詹月白如临大敌,捂住自己的脑袋往后退。来人越凑越近,直接将他逼到墙角。

“连师尊都不让摸?”墨流觞微眯了眼,危险的气息将詹月白笼罩。

大乘期威压下,菜鸡如詹月白只觉得喘不上气来,双手无力垂下,憋得眼睛都红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盖住他的脑袋,使劲揉搓,直到将他头发揉成鸡窝才罢手。

你们这都什么毛病,詹月白只想骂人。莫挨老子!

“墨掌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白芷一进院门,就看到墨流觞对詹月白举止亲昵,而詹月白明显委屈得都快哭了,顿时大吼出声。

墨流觞:“?”

詹月白本来情绪能控制,白芷这一喊,直接让他两眼一抹黑,一口气没提上来。还硬撑着没往墨流觞怀里倒,靠着墙软绵绵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