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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月白恶心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再也不跟天道搭话。

被打断,墨流觞倒不想先开口了,继续手里的活。

就算天道不提醒,詹月白也觉得自己很过分。说起来,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主角一直都没什么恶意。只是自己别扭,不愿意承认彼此关系,总觉得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罢。

他做了许久心理建设,小心翼翼询问:“师尊,余尧说明日大家会去山脚麓鸣镇玩,你去吗?”

“徒儿玩乐也不忘带上为师,为师甚感欣慰。”墨流觞头也不抬挑拣着手里的药材,将品相不好的直接焚毁,并没有正面接受詹月白的邀请。

詹月白咬咬牙,继续道:“弟子想送师尊拜师礼,师尊可否愿意一同前往,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墨流觞终于抬起头,眼里是恰到好处的疑惑:“你挑好送我便是,哪有送礼还要收礼人去挑的,多没新鲜感。”

拜师礼,亏你想得出来,什么烂理由,拜师这都过去多久了。

水下的手抓了抓,第一次邀请就被拒绝,詹月白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该做什么。依旧绿意盎然的全能真教,时不时还有鸟鸣声,同寂静又银装素裹的葫芦镇截然相反。

这其实是上一世他欠主角的,本来说好要补条被他扯坏的腰带,摔碎的挂坠,还要放纸鸢,只是一切都还没来得及。他并不了解墨流觞真正的喜好,只好邀请一同去。

他听到墨流觞杵药碗的声音越来越大,活像在砸根很硬的药杆。许久,一道声音响起:

“明早几时出发。”

詹月白回过头,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辰时。”

听到时间,墨流觞皱起眉头。不过看到詹月白难得一见的表情,他还是勉为其难答应。

“师尊,屋里的藤蔓能不能撤走,弟子白天绝对打扰不到师尊。”

“嗯?什么藤蔓?”

墨流觞是完全忘记,自己没睡醒时候干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