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有了反应,是痛苦的闷哼。
难道这妖气真的得用吸的?
詹月白搓了搓右手大拇指,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跟萧书他们说,也想不到找谁帮忙。墨流觞那么些后宫,按理说找谁都行。可他有私心,不再想让别人触碰他,而且一般修士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妖气。
萧书放弃了用灵力逼退妖气:“我需要问懂这方面的修士,顺便查阅典籍。”
白芷:“是,师尊。”
詹月白:“是,师叔。”
萧书让詹月白留在西苑,给他一些丹药,便叫走白芷去研究治疗方案。
床上的人安静躺着,面目柔和就像在熟睡。詹月白抬起手停在空中,面露挣扎之色。随后手虚空落在墨流觞脸上,描过他如画的眉眼,高耸的鼻梁,单薄的唇,和紧致的下颌。
最后,虚空的手终于落到墨流觞枕边的发丝,拿起来捻了捻。
他已经很累了,累到分不清之前发生的到底是真还是假。毕竟这一世,墨流觞不大可能会哭得梨花带雨。加之那把凭空出现又消失的短刀,他胸前也并没有受伤。
幻境后劲太大,他到现在都还恍惚着,耳边一直是嗡嗡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模糊不清。
他贴近墨流觞额头,柔声说:“师尊,让我入你幻境好吗?”
墨流觞睫毛微颤,又平静下来。
意料之内,詹月白眼里的期待消失。
“对不起师尊,事出紧急,冒犯了。”
詹月白小心凑上前,想试着将妖气吸出。两人隔得很近,但唇没有完全贴上。他努力维持着动作,担心亵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