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精致的木偶。墨流觞感觉渗得慌,正常情况下,詹月白不该是这种表现。
“你醉了?”
詹月白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摇摇头。
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很暧昧,墨流觞便试着拿开詹月白的手,但拽不动。
“我不走,就在这里。”
詹月白手劲终于变小,规规矩矩放到身侧。
看这行为,莫非他又进入幻境?墨流觞用神识探了探詹月白灵识根基,发现上面全是浓雾,这代表詹月白精神力现在极度虚弱。
他记得箫书之前给他丹药的时候说,在幻境待太久的后遗症,是会分不清现实和幻境。詹月白可能是恐高惊吓过度,精神力受干扰。他之前看詹月白生龙活虎,还以为幻境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没想到内耗如此严重。
墨流觞想拿出箫书给的丹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确认一下。他侧身支着脑袋躺下,另一只手则在詹月白眼前晃晃:
“这是几?”
詹月白终于眨眼,想抓住面前的东西。但因为他动作迟缓,墨流觞故意为难,他胡乱在空中扒拉几次才将手指抓住。他索性直接扣住不满道:“刚开始是一,现在是五。”
手指被扣,墨流觞心跳蓦然加快。他骇然于自己的反应,偏偏手指一时半会抽不出。不过詹月白似乎意外的听话,有问必答。他只好顺势问出下句:
“你怕什么?”
詹月白面露痛苦挣扎之色,即使神思不清,他也极力克制自己不能让一切前功尽弃。可情绪占了上头,他说出模棱两可的话。
“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你不记得我。”
回答并没有让墨流觞满意,他继续追问:
“你是谁,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