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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雨露镇回来,一开始的震怒后,墨流觞冷静分析,才发现哪里出了差错。

几次三番试探,詹月白虽然在某些方面反应迟钝,但不至于铁石心肠。他甚至愿意放过伤害自己的小花妖。而且,自断心脉救人,也不是一般情分可以做到。虽然也在另一个程度上困住他。

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求着让别人恨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就不能告诉我?”墨流觞安抚着怀里人,轻轻吸一口气。

詹月白又不回答了,松开紧扣的手指,开始扯他腰间的千里铃。

“想要?”墨流觞拿出另外一只,坐起来举得很高。

詹月白立马扑上前,将墨流觞压住,努力想够到那个铃铛。他不安分地乱动,头发扫到墨流觞脸上,麻麻酥酥的,连带他身上其他地方也开始发麻。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按住人,举高的手臂软下来。

终于抢到铃铛,詹月白心满意足挂到自己腰间,瞬间倒床陷入沉睡,怎么唤都不醒。

墨流觞实在想不明白詹月白这举动的动机,但幻境总能反应出人的部分内心。莫非,他真的心里有我?詹月白话太少,平时行为举止都很收敛,他无法确定詹月白偶尔的示好,是因为愧疚或其他原因。

不过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或许很快就能知道真相。

他起身下床,走到船头,万物皆是船下渺小之物。他又将御空船往上升,穿过云层。太阳的光辉镀在云层上,娇艳动人。

“我们都是在这同一方天地之间,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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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月白在一炷香之后清醒。他猛地坐起,拍拍自己发胀的脑袋,茫然看向旁边倒茶的墨流觞。似乎还在船上。

“喝点茶,醒酒。”

不是恐高导致的昏迷?墨流觞怎么让自己醒酒?这下变量太多,又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