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李翰,你既然知道他有问题,还去试探,早些出剑不行?!”
师尊这么生气,是真的关心自己,心疼自己。詹月白最后一点戒心放下,眼眶温热。
墨流觞还在气头上,继续输出:“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连筑基都没有,非要逞能。你就不会……”知道疼吗?
“师尊,”詹月白打断墨流觞的喋喋不休,捂住胸口泪眼盈盈,“我疼。”
天道的惩罚很疼。
屏蔽痛感失去五感很难受。
瞒着你承受一切很疼。
一想到所有都可能是假的,很疼。
重来一次,或许都会消失,更疼。
可至少现在你还在,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还没说完被詹月白的话头堵住,看人疼得都挤出泪,墨流觞怒气被掐断,语气转得很生硬:“哪里疼,我看看。”
说着搭上詹月白手腕,传入灵力检查身体内里是否有损伤,确认内府并无重伤,看来锁子甲很有用。
擦着詹月白的泪,墨流觞没好气道:“下次疼就直说,别硬抗。”
詹月白不自觉笑意蔓延,眼睛弯成一条缝,显出鼓鼓的卧蚕,话里都是他无意识带出的撒娇:“多亏有师尊,现在不疼啦。”
墨流觞被这软绵绵的话击中,半晌没有回应。他骂咧咧抽回手,重重弹詹月白额头一下。
“明天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你死活了。”
“师尊放心,弟子一定保护好自己,不给师尊丢人!”詹月白还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