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书实在无法启齿,只好换个说辞,
“是他将妖气从你体内吸出,用了极其卑劣的手段。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你们就……”
他愤怒拂了拂袖,不管如何,现在师弟要结契,詹月白还是得逞。
墨流觞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睫毛轻轻抖动,认真观察灶台火候,淡淡道:“那也是他救了我。”
“我怀疑他就是那个时候给你下妖蛊,才让你对他如此在意。”箫书苦口婆心,“魔族狡诈残暴,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步步为营,骗取你的信任。心机如此深沉,不可小觑。”箫书对墨流觞说,也对自己强调。
“师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需要听月白的解释。”
果然如此,师弟完全被迷了心窍,是非不分。
箫书抿了抿唇:“魔族身份败露,他得到报信连夜逃走。我刚刚已经去月阁看过,人去楼空。”
墨流觞不小心打翻水盆,泡着的槐花从桌上溅落。
“可明日就是结契大典”
他直接冲去月阁,屋内桌上安静放着青冥剑,其余事物都还在,明显离开的人很匆忙,什么都没有收拾。
开着小红花的藤蔓乖巧蹭上墨流觞衣角。他摸摸叶子,低声问:“詹月白去哪里了?”
藤蔓摇来晃去表示不知。
詹月白身上追踪符自上次被玉成琢消去以后,墨流觞就没再贴新的。他神识扫遍整个麓山,也搜寻不到丝毫气息,反而发现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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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觞!”玉姬见到墨流觞,扑进怀里大哭,“爹爹没了,浮华宫也没了,呜呜,我的家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