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竟然带着哭腔,詹月白浑身起鸡皮疙瘩。墨流觞虽然以前说话吊儿郎当不着边际,但不至于这么温柔,真当自己是柔弱无力的花楼中人?他莫名有点烦躁。
“晚上的竞拍……你会来吗?”
“穷,拍不起,你好自为之吧。”詹月白理直气壮,不再逗留,利落翻窗离开。
他只是来确认墨流觞是不是被胁迫,看起来还乐在其中,那随他乐去。至于初夜竞拍……关他屁事。反正箫书来了,也肯定不会让他师弟真的做这笔交易,也有办法封住这些人的口。
墨流觞倚在窗边看着远去的身影,缓慢揉了揉唇上的口脂。
-
“主人主人,我终于买到你让我买的东西啦!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我太难了!”
团子兴冲冲跑到茶馆,詹月白接过团子手里的物件轻轻掂了掂。
现在东西都齐全,等眼睛好差不多捏个马甲,这样谁都认不出来他。
“主人你猜我刚刚碰到谁了!”团子手舞足蹈,“刚刚碰到先前载我们过来的哥哥的马夫,他说贺公子家里为了感谢主人的救助,送了黄金万两!都在这个储物囊里了。”
这次詹月白忍住没有喷出茶水,拎着团子放到凳子上:“他们怎么找到你的?”
“先前寻药的那家店,正好跟贺公子家有联系。他认出我了,追了我好几家店呢。”团子还很自豪,“我可是拒绝很多次,他非要给。”
詹月白刚捉摸好如何匿名把消息送到箫书那里,他捏着传声符轻轻搓了搓大拇指,怎么会这么巧。
算算支走团子去买东西,到前往百花楼的时间,好像也对不上。大概是想多罢。
-
夜里百花楼人头攒动,灯火通明,几场助兴舞蹈将楼里气氛推到高潮。
没见过世面的团子开心不已,嚷嚷着好多美人,在一旁有模有样地跟着学舞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得亏是在独立包间,让旁人瞧了去快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