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不辛苦,你过得开心就好。”玉姬擦了擦眼泪,满脸幸福的笑容。
接下来又简单说了些日常,有下属送来卷轴,詹月白要处理政务了。玉姬会意,心满意足抱着团子退下,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詹月白看着她远去,轻轻叹口气。没想到如今,自己会为了稳定人心去做这等事,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以启齿。
只是团子越来越难控制,他甚至开始能感觉到团子的心情。比如先前团子因为要迎娶新娘子无比兴奋,又要跑到魔域外围接人。反应在他身上,就是紧张和焦虑。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情绪,后来发现团子离得远了就会淡一些。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说讨厌,幸好很容易就可以消解掉。
只是如果再不处理团子,恐怕会越发不可收拾……但又该如何处理?杀了总是最简单的方法。
他看看自己手掌,想着刚刚团子纤细的脖颈,只要他轻轻那么一拧就可以断掉。他喃喃自语:养狼为患,重蹈覆辙吗?
事情处理结束,他往月华殿走去,还未走近就闻到槐花香,明显是槐树开花了。他神色微动,走向后院。
“你们怎么在这里。”
墨流觞见到他心情愉悦,笑着甩甩手里的花,指着旁边一筐子:“这些正好够做槐花酿了,还可以做槐花糕。你们厨房在哪里啊,为师可以借用吗?还有这座殿”
“出去。”
詹月白扔了团火,生长得正茂盛的槐树成了灰烬跌入尘埃。墨流觞脚边刚摘下的槐花亦不能幸免,迅速枯萎干瘪,微风轻轻一吹消失在空中。
墨流觞瞪大眼,笑意僵在脸上,强作轻松的语气带着困惑:“你再说一遍?”
白芷大气不敢出,这两人什么情况!
詹月白喊来李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本座的命令都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