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三人。
神识里团子一直在哭,嚷着“槐哥哥怎么脸色这么白,槐哥哥是不是又要死了”。墨流觞甚至能想象出来团子打滚撒泼,不停掉金豆子的模样。
反之,詹月白双臂环胸,坐在床边跟欣赏艺术品一样。
“你看他,睡得多安静,多优雅。”
墨流觞仰头看着床上的人,伸出小手去摸,想确认那是不是自己的身体,被詹月白打了一下。
“只说让你看,没说让你碰。”
墨流觞收回手,低头不语。
奇怪,团子怎么这么安静。往常这样对他,要不就哭,要不就甩脸色。
詹月白按住他的头,强劲的灵力侵入,正好团子偷偷抓住床上人的手。两具身体神识突然相通,团子顿时不受控制泪流满面。
没有被夺舍,詹月白放心拿开手。也对,魔王还在伏魔阵。
“主人,他什么时候会醒?”团子抹着泪。
“谁知道,他演够就醒了呗,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詹月白贴近摸上对方的脸,“把所有算计都用到最亲的人身上,死性不改。”
他故意说给墨流觞听的,就不信听到这样的话墨流觞还能安心躺着。
团子瞪大眼,泪水无声流下,颤抖着声音:“可他看起来不像装的,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又要死了。”
詹月白像听了个很有意思的笑话,歪头看向团子:“你记住,就算整个三界的人都死光,他也不会死。”
“那就这样让他一直躺着?”不会死就不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