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改变主意了,喝了就谈。”
“本座不想谈了,不喝。”
“喝。”
“不喝。”
“你喝不喝。”
“我……”不字未出口,墨流觞直接一勺子灌到詹月白嘴里。
肉眼可见的,詹月白没什么表情的脸开始扭曲变形,皱得比苦瓜还要难看,还伴随着控制不了的干呕。
墨流觞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詹月白,笑得眼泪都飚出来。
他一边蹭去眼角的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月白,你,你怀了,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詹月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往他嘴里也塞了满满一勺。
“师尊辛苦煎的药,可稳定心神,弟子觉得师尊也很需要。”
墨流觞的反应比詹月白更大,他辟谷以后都不怎么吃东西。平日里吃的最多的便是甜甜的槐花,或是清甜的美酒,可以说一点苦的东西都没碰过。
为了摆脱嘴里的苦味,他非常失态地抱住水壶牛饮。水渍沿着嘴角淌下,淌过衣衫,润湿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但还是不够,他只能掐住自己脖子不停咳嗽,一双氲了雾气的眸子瞪着詹月白都快瞪出火来。
“欺,欺师灭祖,大逆,大逆不道!”墨流觞竟被苦哑了嗓子,上蹿下跳指着詹月白大骂。
而就是这么喑哑的两句,加上被水打湿的委屈面容,詹月白本来已经快褪去红色的左瞳再次被入侵。
玉姬只能治疗外伤,修补经脉愈合伤口没问题,但詹月白走得火入的魔乃是心病,一直没有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