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詹月白的话,墨流觞缓缓睁开双目,瞪了对面一眼。昨夜便是这几声“哥哥”喊得他春心荡漾,今日再一听还心有余悸。
“哥哥,下来吧。”
詹月白眼睛带着笑,露出鼓鼓的卧蚕。行走人界他还是黑发黑瞳的形态,穿着墨流觞给他挑选的水蓝色衣服,看起来人畜无害,单纯无辜。
两相对比,似乎詹月白才是那个会被欺负的人,这让墨流觞更气了。
“叫师尊!”墨流觞愠怒,拢了拢衣襟朝他伸出手。
詹月白眨眨眼喉头微滚,握住对方的手想上车又忍住。昨夜师尊太辛苦,还是让他再休息休息好了。
他们此刻到的正是临近合欢宗的枫色镇,为了圆先前没能和詹月白一起看枫叶的小心愿。
然而詹月白对此并无多大兴趣,毕竟什么都比不上墨流觞好看。光是微红着双颊,泛着泪光欲说还休的桃花眼,他几辈子都不会看厌。
走几步路墨流觞便停下了,昨晚被折腾太久,现在下面实在磨得酸麻。他环顾四周,拉着詹月白坐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看风景,别看我。”墨流觞不悦。
“师尊便是这人间最好的风景。”詹月白牵住他手,诚恳地吻了吻,“错过会遗憾终生的风景。”
不常说情话的人,偶尔说几句是能杀人的。墨流觞嘴边是止不住的笑意,他又忘记先前的教训,主动揽过詹月白的脖颈将双唇献了上去。
不管接吻过几次,詹月白都很认真,描摹过唇线抵住上颚,再去照顾那只如簧的灵巧舌头。
墨流觞本就没多少力气,不消一会儿只能软在詹月白怀里,轻轻捶詹月白胸口一下。
“孽徒,不知道体谅师尊。”
詹月白惊讶道:“明明师尊挺开心的,昨夜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