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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要不是他进去了,我们会这么倒霉被警察盯上?当成典型到处抓……”老陈絮絮叨叨,骂骂咧咧,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中年妇女明显听得不耐烦了,“行了,刚才有没有听到动静?我咋感觉有东西进来了?”

“没进人。”

老陈讲话含糊:“我就在门口守着,可能是老鼠。别一惊一乍的,咱们躲的这么严实,他们找不过来。明天把货脱手,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中年妇女来来回回地扫视堂屋,还用扫把敲灶台。

白夏夏藏在灶台里,动都不敢动。因为那女人居然俯下身,往灶台里看。

幸好光线昏暗,中年妇女什么都没发现。

白夏夏听着中年妇女起身时衣服摩擦的动静,爪子都僵住了。

她也是第一次干这么危险刺激的事情,嘴上说得轻描淡写,跟郭朝明下保证。

真自己给窜进遍地都是人拐子的屋里,白夏夏心惊胆战,呼吸都不敢大声。

猫儿嘴巴两边儿的白胡须绷得死紧,她跟雕像似的窝着一动不敢动。

明明知晓人走了,猫心惊胆战的,等了很久才敢挪一挪爪子。

不用搜查了,他们就是人拐子!

中年妇人小心谨慎过了头,一遍遍拉扯老陈,提醒他晚上警醒点儿。

老陈越来越不耐烦,两人推推搡搡地又说了会话。中年妇女才回来,很不满地砰得甩上西屋门,睡觉去了。

白夏夏不太懂这群人的脑回路,灯不用,非要点蜡烛。难不成点蜡烛比较有安全感?

猫僵硬窝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默数着心跳声估摸时间,一直等到院子安静下来。

老陈真睡着了,鼾声起起伏伏。西屋里也没了动静,中年妇女呼吸声均匀,白夏夏绷紧的神经才松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