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睡得很沉,老陈鼾声如雷,压根不知道有只猫进去又出来,把他们的底细都摸透了。
平房是两扇严丝合缝的铁门,从里面锁住反锁住。
白夏夏竖起耳朵,贴过去。
有动静。
白夏夏努力去听,终于听见近乎蚊蝇般虚弱无力的低低啜泣声,哭声压抑绝望。
要不是白夏夏耳力过人,根本捕捉不到。
哭声断断续续,让人联想到被摔碎在井里的娃娃。
绝望地,拼尽全力发出的最后一点声响。
连她自己都不抱希望地呜咽求救,哭声里没有声嘶力竭,却让白夏夏脊背发凉,愤怒地呲牙,露出了属于猫科动物的凶狠狰狞相。
里面是个女孩儿?
本来想听一耳朵就回去报信的猫停下脚步,不知所措地慌了手脚。
女孩儿哭声慢慢停止,有兴奋的打骂声和似乎是衣服被撕裂的动静……
白夏夏急得团团乱转,肉垫沁出汗水——她,她该怎么办?
郭朝明抽完两根烟,低头看过时间后有些焦急了。
那猫儿毛手毛脚的,自己还是去瞅瞅……
正在此刻,安静的黑夜里响起宛如婴儿啼哭的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