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太阳高悬于空,阳光洒遍大地,却没有照亮昏暗的矿井。
两三盏昏黄的油灯挂在矿井壁上,偶尔有风吹过,摇摇晃晃。
这里没有通电,连风扇都没有,幸好是在地下,时不时有凉意泛上来。
各个年龄段儿的工人都在低头做工,有的坐地上,有的坐在简陋桌子前,捣鼓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瓶子。
矿井里只有工作工人们的呼吸声,他们很少说话,几乎是不开口的。
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感觉从踏入矿井开始,如同泰山压顶。
看守工人们的工头都是毒贩集团的马仔,他们偶尔会下矿井来瞧一瞧。
但这个偶尔次数非常少,矿井里边闷,空气不流通,刺鼻难闻的味道都混杂着,阴暗潮湿,待久了很容易生病。
他们都干得大汗淋漓,却没有办法离开矿井,得到片刻喘息的时间。
这一小段矿道的尽头,两个十岁上下的瘦弱孩子蹲在分叉口。
孩子直接坐在地上,旁边的大脸盆儿盛着满满的雪白晶状体,被两个小孩儿分装进不同规格的塑料袋。
这工作算是矿井里轻便的了,并非工头看他们年纪小分配来的。而是有年长的成年人主动跟这两个孩子换了工作。
两个孩子脸颊皮肤都脏兮兮的,不知多少天没有洗了,脖子黑乎乎。
安静矿井里,只有他们这边儿,偶尔会有小小的低弱说话声。
“唐子哥,小飞哥哥真的跑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