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淡淡看他一眼,白大褂下的修长双腿交叠,翻着医书,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我爱国。”
宋北:“……”
江平膝盖上放着兽医学,抬了抬镜框,目光放远。带着点儿遗憾地看着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战士们,他们有在极速狂奔,有的落在了最后,依旧咬牙坚持。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男人这辈子没当过兵,没进过军营,总会觉得人生缺了点什么。团长,你说是不是?”江平笑吟吟望着那些年轻的小战士:“我错过了,想再抛头颅洒热血,却已经过了年少轻狂时。自己办不到,看看别人也是好的。”
“看着年轻的他们,便也会想起自己年轻时。”
江平偏头,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眸柔和而又坚定。宋北失笑:“你才多大,就老气横秋的。”
“生命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江平温声细语,随手放下医书,脑袋枕着交叠双手微微后仰靠上摇椅,“团长,你有话就直接说吧,能说的我告诉你,有些我不知道的你问我也没用,不用拐弯抹角。”
江平微微仰头,眼眸沉静如秋水,等着宋北。
“不愧是孟老的学生,够敏锐的你。”宋北被戳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一屁股坐下来。两个人看着训练场,宋北:“你认识邱宇吗?”
“南方军区的,想必没人不知道邱宇。”
江平:“少林寺里出来的,身手奇好。走南拳的路子,单论身手,连秦萧都差他一筹。”
江平:“团长,您如果想问四年前的案子,那就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见过邱宇两次,第二次是在手术室。”
宋北:“……”跟这种贼精的家伙说话,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宋团长被贼精的江大夫说跑了,他溜溜达达在基地里绕了一大圈儿,都没搜寻到猫的影子:“小宁,你说那贼猫是不是心虚偷溜走了?”
“可能吧。”您都打算找上门儿去找茬了,就白夏夏的性子。贼精贼精的家伙,闻风而动,能不提前跑路吗?
以前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有热闹事情发生,猫总会准时冒头,趴在某个房梁上凑热闹。凑得不亦乐乎,今儿个却是杳无踪迹,彻底消失了。
铁定是知晓没好事儿发生,可能要带小崽崽,猫儿就提前跑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