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失笑。
他调整了下坐姿,慢慢收敛情绪。
有时候,见到了反而就能冷静了。
秦萧抱着柔软温暖的雪白波斯猫,表情冷硬,又变成了那个熟悉却又不太一样的秦队长。
他淡漠地跟秦正泽对视,没有躲闪,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青年军官慢慢前倾身体,声音冷淡,“爸,你算计我在前,既然有给我挖坑的能耐,就要接受我翻脸不认账的心理准备。”
“我那不是承诺,依照兵法而言,这叫缓兵之计。”
秦萧说话一字一句,白夏夏感觉到他的认真态度。
那种姿态好似是森林里的猛兽准备战斗,绷紧了精神,正在提高所有注意力和反应能力,争取不犯任何错误,一击毙命。
秦正泽明显愣住了,十分诧异——从秦萧17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心平气和与他讲过话。
17岁那年,他这傻儿子一腔孤勇地离家出走,跑去参军。
傻不愣登地在部队里很久才反应过来,是被自己算计了。
想当年,小秦同志使出了浑身解数,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撞破他爹的陷阱牢笼。
可惜,青涩稚嫩的小秦同志反过来被算计,他被丢进部队,秦正泽都不需要亲自教育他,把活都丢给部队了。
这种事,想想都是气。
秦正泽想起刚入伍时的小秦同志,笑容深了很多:“不错,都学会玩文字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