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一向都是她挑衣服,衣服从不挑她。
什么样的衣服,穿着都好看。
眼下是应急,挑一个清爽大方的,就可以去见傅淮了。
却不想傅肆寒扫视一圈,停留在橱窗里水蓝色的改良旗袍,丝绸质地,透着女人的娇俏妩媚,没有过分张扬,却也显得恰当好处。
“这件。”
店员眼睛一亮。
这可是本店最贵的了,虽不是大牌子,但也是低奢小众,一件也要好几千块钱。
傅肆寒转眸就对上宋恬不解的眸光。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大哥难得回来一次,不该留下个好印象吗?”
他挑眉反问。
她眼底深处藏着的希冀一点点黯淡。
他看的清清楚楚,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捏了捏拳头。
本来就是为了大哥而已。
没有,半点私心。
宋恬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无奈叹气,她还以为两人在缓和,结果全都是错觉。
她也非常敬重傅淮,久病缠身,却又积极乐观。
他的病情很差,老太太治疗好了还能多活几年。
可傅淮确实清楚自己的死亡期限,是掐着日子过日子。
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
如今二十九了。
一点点数着倒计时,等待死亡,而且还是男人最风华正茂的时刻死去。
谁不扼腕叹息?
一想到傅淮,宋恬都不敢随性,重视起来。
她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不然林初言鸠占鹊巢,她就能像林妹妹一样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