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的?”
阎王:“嗯。”
苏云韶低头嗅了嗅彼岸花香,淡淡的,很自然,放下花束,在手腕上喷了点香水,还没低头闻就被熏得受不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阎王拿出早准备好的手帕,手都伸到苏云韶面前了,又缩回去,把手帕塞进她手心里。
“擦擦。”
苏云韶被花香熏得掉起了眼泪,脑海中随之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有疑似桃夭的白衣人浑身是血的画面,也有白衣人被天雷劈中的画面,更有阎王几次跳崖、吐血、受伤的画面。
画面太过零碎,无法联结成片,寻不到逻辑和前因,苏云韶心中苦闷,眼泪不停。
她用清水和洗手液清洗掉了手腕上的那点香水,没了那么浓郁的彼岸花香,眼泪神奇地停住了。
是彼岸花香有催泪的效果,还是那些悲伤的花香唤醒了她上辈子的记忆?
天道并不允许阎王提及太多上辈子的事,苏云韶没有问,等阎王走后,又喷了一次。
效果没有第一次喷的时候那么强烈,但那种内心油然而生止不住的悲伤感还是令她泪流满面,哽咽到说不出话。
苏云韶没有克制流泪的冲动,任由泪水蔓延。
眼泪模糊视野的时候,她看到了长孙瑞的身影。
那个穿着墨蓝色小西装的五岁小正太笑着说着什么,那双小手握住她的手,将一把沾满金红朱砂的桃木剑平稳地送进自己的胸膛。
刹那间,飞灰湮灭。
画面一转,阎王的长发被烧了一半,玄色衣袍破碎,露出沾血的白色里衣,走路的姿势有些跛,面向她时,站直身体,笑得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