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路没洗,他晚上得喝酒,喝得一身味道回来还是要换衣服。
还好简凉意跟他都不吸烟,寝室内的空气质量还算良好,不像有些寝室,推门进去简直烟雾缭绕。
“走吗?”简凉意随手抓了几把自己半干不干的头发,从桌上拿了校园卡和钥匙装进口袋。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软趴趴的搭在额前,发梢遮住眉毛,戳着眼皮,被简凉意用手一拨,划去鬓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蒸的,那张脸白得有点过分,把两片薄薄的唇瓣都带着没什么血色。
“你是不是贫血?”方子路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简凉意像是已经习惯了自己室友无比跳跃的思维:“没有。”
“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方子路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有点白。”
“我就这样,”简凉意把毛巾挂回原处,又问了一遍,“走吗?”
“不吹干吗?”方子路指了指简凉意的头发。
简凉意没怎么在意:“路上就干了。”
两人出门时天还是亮的,方子路敲了隔壁寝室的门,五六个男生一起过去。
简凉意依旧走在最边上,他像是完全被隔离出来,再远离几步就跟不和他们一起似的。
方子路和别人说着话,有一搭没一搭往他那边瞟,少年垂眸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等他们到达到了饭点时菜已经上了七七八八,江声早就倒好了酒,嚷嚷着让方子路一行人先罚个三杯。
“迟到了你这是!”江声用筷子把桌子上的玻璃转盘敲的啪啪响“迟到了就要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