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不去,”梁月白把米饭往简凉意面前推了推,“你就随了你姥爷不好吗?”
“我没姥爷,”简凉意看向梁月白,那一双深色的眸中满是戒备和疏离,“你也别想让我认他。”
“意意,你怎么这么倔?”梁月白也有些生气了,“你爸爸那样对你,你还顾着这个姓做什么?你就算心里不认这个姥爷,你表面上认一下,以后他的钱都留给你,这样还不好吗?”
“谁稀罕那些臭钱?”简凉意心底发笑,“我也不稀罕这个破姓。”
梁月白走过去拉他的手:“意意,我们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就快要熬过去了,你怎么还不乐意了呢?”
“谁跟你是‘我们’?”简凉意猛地甩开梁月白,“你要能生早就再生一个了,还轮得到我坐在这里?你熬了什么?你回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我呢?我爸坐牢的时候你们管过我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一家人?你自己不恶心吗?”
梁月白眸中蓄起温热,赶紧低头用手帕压了回去:“过去那些事情你要听妈妈解释。”
“你不用解释这些,”简凉意突然换了个话题,“你倒不如解释一下简荣景到底怎么死的。”
梁月白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死因到现在没个交代,尸体又那么快推去火化,距离他出狱也就剩几个月了,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简荣景他死了我一点儿都不难过,我也不想去追究他到底怎么死的。但是你们别把我当傻子,我也演不出来母慈子孝,表面能说的过去就行了,别太逼我。”
“咔”的一声,房门再次被打开。
梁老爷子走了进来,停在梁月白的身边。
“挺有种?”他笑了笑。
简凉意站起身来:“我要回淮城。”
“把姓改了,”梁老爷子道,“你去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