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的尸体成堆成堆地倒下,叠成一座小山。血沿着上层的尸体流向下层的尸体,最后在指尖聚出血滴,“嘀嗒——”血滴在重力下坠入血河。
所有感染者屠戮殆尽,阮惊灼抽出插在一只感染者背上的光剑,抬起头,眼里的最后一丝暗灰也被紫色取代。
血滴声成了空间里唯一的声音,阮惊灼侧头聆听片刻,突然向耳后方向掷出光剑,光剑笔直飞出,钉在树上,留下一道从树顶到根部的裂痕。
被躲开了。
一击不成,阮惊灼抽身想退,没来得及只觉眼前一花,被人扑倒在地。
血色的眼睛倒映在阮惊灼眼眸里,阮惊灼瞳孔微缩,那道熟悉的压迫感再次席卷全身。
即使进化为高级感染者,面对尸王依旧毫无还手之地。光剑脱手,阮惊灼像是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再挣扎也无法逃脱被刀俎的命运。
脸被吴卿用力捏住,阮惊灼被迫张开牙齿,露出尚且鲜红的舌头。
阮惊灼想缩回脑袋,反抗无效被塞了两粒药片。
“咳咳!”差点呛进气管,阮惊灼咳得昏天黑地,努力掰着吴卿掐住自己的手指,“你给我喂了什么!”
吴卿歪头,对这微乎其微的反抗毫不在意,他奇怪为什么自己听不懂这只弱小感染者的话。
感染者的吼声并非毫无意义,至少尸王能够听懂。比如压在感染者小山底下,还留着一口气的另一只弱小感染者,他在向他求救。
不过吴卿并不想理他。
可这只感染者,不仅自己听不懂对方的话,对方也听不懂自己的话。
吴卿找了他好久,要找到他赶紧喂他吃药。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印象了,就像是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个任务,他要去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