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卿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早就没人了的门外,转头盯着始终站在一边的女孩儿。
女孩儿:“?”
垃圾场臭气冲天,腐烂和发酵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老远都能闻见这股刺鼻的味道。
阮惊灼在离垃圾场五十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他甩臂抛出垃圾,垃圾像一颗炮弹,飞出五十米远,准确无误地砸进了垃圾堆。
阮惊灼转身没走几步,皱着眉回过头,垃圾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流浪汉。他长发结柄在一起,像块破抹布,他扒拉着垃圾堆,往嘴里塞进东西。
流浪汉鼓着腮帮子,转头和阮惊灼对上了眼,那双麻木空洞的眼睛,即使隔了五十米,阮惊灼也能清晰地看见。
阮惊灼在门外洗了手,推开平房木门。
吴卿和女孩儿齐齐抬头,阮惊灼看见一床歪歪扭扭,团成一个球的衣服。阮惊灼嘴角抽了抽,在无数球中,那件正方形的衣服显得格外瞩目。
阮惊灼抖开一个球,展开的衣服像极了饱受摧残的良家妇女,布满了皱巴巴的折痕。
“吼!”吴卿一把抢过衣服,瞪了阮惊灼一眼,又把它团成了一个球。
“不是。”阮惊灼哭笑不得,“你管这叫叠衣服?”
吴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是的。
“行了行了。”阮惊灼赶紧阻止两人继续糟蹋衣服,“大少爷大小姐,高抬贵手,一边歇着吧,我来就好了。”
吴卿看着阮惊灼一个一个把小球抖开,肉眼可见地不爽了起来。
阮惊灼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回来的途中,终于注意到,还被盖在被子里面的男人。男人脸憋得通红,白眼翻上天,再晚点就该没气了。
阮惊灼拍拍男人的脸,把男人拍清醒:“唉,聊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