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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道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的指挥官,又会怎么做?”阮惊灼眼神里夹了一丝不明显的嘲讽,“一条会给主人添麻烦的狗,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说谁……”空乡木着脸就要冲上来,被左向笛拉住了胳膊。

左向笛意味不明地看着吴卿:“据我所知,吴老和吴少爷的关系并不好。”

“关系再恶劣也是他们家务事,长辈总是以斥责的语气表达对小辈的欣赏和自豪,但如果因为这一点被有心人利用,自以为没有后顾之忧地铲除掉得罪不起的人……”阮惊灼道,“你敢试试吗?”

装甲车的空间很大,前座和后座却仿佛是被迫关在同一个狭窄的监牢里,气氛僵硬到要凝固成实体。

吴卿在后座凑到阮惊灼耳边小声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我父亲心中的地位这么重?”

阮惊灼故意摆出一副大爷出门郊游的样子,双手张开搭在坐背上,就差把脚也放在车前了,闻言小声地回应他:“有腿不抱是傻子。”

吴卿笑着说:“什么烂腿你都抱啊。”

阮惊灼不服气:“我又不是抱你爹的,我是抱你的。”

“那你可抱好了。”

“抱着呢抱着呢。”

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安全区,刚进入作战基地门口,两人就看见不知等候了多久的教官。

阮惊灼挤到吴卿那侧窗户,冲教官挥了挥手。

教官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在两人下车的时候在肩膀上一人拍了一巴掌:“好小子,每次出事都有你们的份。”

阮惊灼龇牙咧嘴地捂住抽痛的肩膀,教官的力道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优秀都有错吗?”

“小崽子。”教官笑着摇了摇头,冲那边下车的两位一级作战人员打了个招呼,“左向笛空乡,好久没见了,过来看看母校?”

左向笛和空乡也是教官的学生,他们非常敬重教官,即使毕业多年,在外面经历了各种出生入死的生活,偶尔也会回忆起在作战基地的那些日子,最让人难忘的就是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