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宝!”
人群中传来一道温和中透着力量的呼唤,吴卿听见动静后转过头,惊讶地看向蹲下身抱起小孩的棕红发女人:“姐?”
阮惊宁弹了一下小孩脑门,将他放在臂弯里,似笑非笑地看向吴卿:“好久不见啊,吴卿。”
吴卿表情更加冷硬了一些,隐约还能看见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窟窿遣散了外城所有人,只留下拥有战斗能力的现役二级以上作战人员,我待不下去,就只能逃出来了。”阮惊宁和吴卿并肩走在街道上,时不时和路过的人打个招呼,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
几句轻描淡写的叙述,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凶险,遣散人群这么大的事,内网居然没有传出一点风声。
饶是吴卿听此也有些不可置信:“他把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丢出去送死?”
“窟窿真的变了。”阮惊宁望着不算热闹的街市,轻飘飘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那小子呢?”
“他生了病。”
阮惊宁挑眉:“感染者也会生病?”
吴卿点了点头,背挺得笔直,甚至走出了军步。
“别紧张,我不为难你。”阮惊宁笑道,“一直不联系我的事,我自己和阮惊灼慢慢算。”
吴卿非常没有搭档情地松了口气。
孩子放在嘴里吮吸的大拇指被阮惊宁打了下来,咿咿呀呀地反抗着。
“这是……”吴卿脸色复杂,欲言又止,就算从阮惊宁答应钟南的追求开始算起,这孩子也太大了。
阮惊宁塞给小孩一颗糖,把他放下来牵着走:“这是我以前战友的孩子,她和我们一起离开的窟窿,在路上被感染了,孩子就托我来照顾。淮宝在期间受了刺激,到现在也讲不了话。”
阮惊宁满脸忧愁:“该不会变成傻子了吧。”